《我们一路摸鱼,一路朝着高考进发(不排他)》全本免费阅读 aqdu.cc

“奶奶?”

鲜梣一时间没能想明白老人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。

咋跟交待后事似的?

他有了不祥的预感。

勾凇有个大家从没见过的爸爸,万一哪天人家跑来索要,那他就显得尴尬了。

“孩儿,嫌我给的陪嫁少了?”

陪嫁?

鲜梣当时就觉得自己太煞笔。想多了。

奶奶的未雨绸缪让人佩服。

我得收下。这下子,蔓延想跑都逃不掉。

主心骨儿——我有啦!

奶奶陈秀应叹气,“我们小延子从小就在泥地里摔打惯了,你可别嫌弃他粗糙。”

您这话可就岔了,小延要是粗糙的话,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细腻柔婉的人儿了。

锦衣玉食的我才是没人拢住笼头的野孩子。

“我跟你爸爸也都说周全,又找了律师,遗嘱搁在他那里,我放心。”

蔓延躺在床上,什么也不干,想鲜梣,左等不来,右等不见。

鲜梣单立了个群,里面只有胡览,官致他们四个人。不仅如此,他还给群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号:神垕hòu。

打开神垕,看里面两位老师发出来的东西,有风有景,更有一些关于瓷器方面的硬知识。

也不知道鲜梣搭错了哪根筋,撺掇他参加四年一届的瓷器平面设计大赛。

说小白都对得起我。

盲人摸象,抓到一把是尾巴,失败必然,不丢人。

“艺术,是自恋的人类在照镜子。”

“镜子不在于华丽,重要的是你长得美,才是纳喀索斯的永恒。”

他的话有蛊惑力,蔓延信。

所有老师都夸赞自己艺术敏感度高,实际也是那样的吧。

说到底,老旧的传统,如何打破,又如何继承是个问题。

有了痴迷,才会有想要的结果。

有了空余的时间,有了陪伴的人,那些古代的传世之美在蔓延眼里也都成了吸睛点。

鲜梣的生活手机丢在床头柜上,这会子忽然叫了起来。

我操,小包儿打来的。

蔓延吁了口气,仿佛是个提醒,哦,延鹤一中还有一帮子兄弟正在模拟真题里夺命呢。

在厨房里找到正在把塑封好的吃食装进行李箱。

高铁上让带这些玩意儿吗?

手机仍吵不停,蔓延把它放到鲜梣的耳边。

鲜梣停了手里的操作,只看着他的胸口发着呆。

接电话呀,瞅我干嘛?

蔓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来别样的味道,在铁锅燕后厨一阵子忙活,身上燥热,进门冲了澡。之后,不知他是有意,还是忘了的,竟然没有穿上衣。

脸“唰”地红了,电话往鲜梣手里一丢,转身即走。

你以为能走得成吗?

鲜梣把他从背后抱住,唇齿压上了他泛着潮气的后颈。白瓷般的细腻,软到能把人融化掉。

送上门的美味,不吃是我傻。

小包子那个讨嫌的鬼,不舍不弃地在用电话“叫魂儿”呐!

“先接电话。”

鲜梣为了防止他逃走,用力把人带进怀里,箍紧了才接通电话。

利用上晚四之前的几分钟,小怂包让段绸去办公室把手机偷了出来,说是有万分火急的事情要找鲜梣。

需要我的时候,我就是土地公,不需要的时候,就用脚踹。

你小子就特么不是人。

“你怀孕了吧?”

段绸把电话里捏在手里,“想叫鲜大少给你找一家私立医院做无痛人·流儿?”

不在嘴上占点子便宜,我干嘛要当你的枪。

“嗯,怀上了,而且还是双卵子。”

包筝抻走手机,还给她作揖道,“等有了好消息,请你吃喜酒。”

吃你个锤子,指不定又出啥幺蛾子呢。

【风筝:有件大事,我非得跟你通报一下。】

鲜梣把手机打开免提,蔓延也有听到包筝略显沉重的声音,不禁眼皮一跳,不会是他又捅篓子了吧?

鲜梣拿大拇指摁了摁蔓延翘起的嘴角,要不你也来两句?

蔓延躲开,瞪了眼,关我屁事。

我又不是他领导。

【鲜少:坏事?】

包同学在电话里咳嗽了两声,好像有鸡毛卡在他嗓子眼儿里似的。

【风筝:你们老不在学校,一中校园里发生的种种,如果不是我广而告之,谁又能给你们讯息?】

卧槽,少来文绉绉的,谁还不知道你卖几斤几两?

只要你别惹事,少放嘴炮,另外几颗星星都比你靠谱儿得多得多呢。

鲜梣用闲的那只手扳着蔓延的胸口,坏坏地,还捏了两把。

【风筝:刚刚上晚一之前,我去男宿找他们,鲜少,你猜我看到了什么?】

他们是谁?故事的主角没名没姓吗?

鲜梣不吭气,静等着小包把剧情往下延伸。

【风筝:这俩儿王八羔子,亲嘴儿也背着点人啊!】

包同学把音调拔高,气冲霄汉的劲头儿,听得蔓延耳膜直嗡嗡。

【风筝:虫子喜欢了蔓延三年,老孙从小就追的,多少年的情分,咋说变天就阴云密布呢?】

【风筝:世事莫测,叫我怎么不慨叹人生的无常,浓情转薄,真叫人唏嘘,我绝望了——】

小包子煽情如刀刃,如果放在不知情的人身上,也许真就被打动了,可电话这头的两位呢?

蔓延抢过手机,对着听筒发炮——

【蔓延:你可以死了!没人心疼你。】

掐断通话,挣脱开鲜梣的捆绑,蔓延回了房间。

重新躺回床上,他给气得呼呼直喘气。

傻逼包儿真特么二,如果是面对面,他绝对会上前揣他两拳头。

你脑袋被驴踢了,还是被灌了水银?

给我现任男友,逼叨那俩“前任”,是抬举我人缘儿好,有大把的人脉意资源,还是想让我们两口子吵嘴?

门响,鲜梣回来了。

要是往常,他指定会“饿虎扑食”,这回不介,悄没声儿地进了浴室。

蔓延心里当然没藏着鬼,从“古”到“今”,他只喜欢过鲜梣一个人,无二“选”。

再纯净的感情,被缺德货一通上色,他简直都成了钧窑的瓷器——

“一窑入色,出窑万彩”。

话说回来,再大度的人,被这么一挑拨,也得给气爆炸不是。

嘴硬的蔓延不会跟鲜梣辩白,怕只怕越抹越黑。

蔓延往头上蒙着被,屏住呼吸,只露出一条肉眼不可见的小缝隙,观察着室内的场景。

还好,鲜梣洗得很快,绝对是冲不冲就出来了。

下面用了条五分运动裤,上头光着,鲜梣拿大毛巾擦着头发,往床这边走。

蔓延闭上眼,同时也把那条偷窥的小通道给合拢了。

都“睡”过多少回了,用得着偷偷摸摸吗?

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,蔓延在脑海之中过滤了几条策略:

1.鲜梣要是发怒,他就装哑巴。

2.鲜梣要是冷暴力,他就借此机会与他分道扬镳。

3.鲜梣还会怎么样?

他实在想不出。

有人喜欢我,还是我的错了?

喜欢你的人是喜欢我的人数的N倍,只不过没有一个上得了你的台面儿而已。

成不了气候,免提。

但孙杰和许崇不一样,他们是我的好兄弟,绝对不能因为几句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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