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漫雪深吸了一口气,她的手抓住一旁的栏杆,姜子平意识到她情绪的不稳定扶住了她。

“没事吧?”姜子平担忧地看向苏漫雪,她的脸色看起来太差了,远比他认识她最难过的时候更加苍白。

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但在他没搞清楚事实之前,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漫雪心中的问题。

“一定不是我们想的那样。”姜子平拍了拍苏漫雪的肩膀,“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你爸爸,他不是这样的人,有时间我们找他好好谈谈,他肯定会和我们解释一切的真相。”

苏漫雪抓住姜子平的胳膊点了点头,身边的警员都和苏漫雪很熟,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也都不好受,但也都不知道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安慰此时的苏漫雪。

毕竟连姜子平都没有办法。

电梯门缓缓打开,苏漫雪抬起头,看见骆诽的脸出现在电梯外。

“其他的事你处理好,漫漫我先带走了。”骆诽莫名其妙留下这样一句话,还没等姜子平反应过来,骆诽就拉过了苏漫雪的手,直接将她拉出电梯。

“去哪?”苏漫雪一脸诧异地看向拉着他的骆诽,不过她没有挣脱,而是任由骆诽拉着自己向大楼外走。

“不是想知道答案吗?与其等待和胡思乱想,不如现在就问清楚。”骆诽直接摁响了停在门口的车,他将副驾驶的门打开,护着苏漫雪的头将她放进副驾驶的座位。

苏漫雪的表情中还有些迟疑,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。

或者说,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知道答案后的承受能力,她确实是信任苏伟烨,但这种信任建立在他是一个父亲的前提下。

在他的工作层面上,苏漫雪对苏伟烨一无所知,她从来不太关注苏伟烨在工作中的状态,也不太清楚他每天都在做什么。

毕竟他的工作涉及到上层的很多机密,不可能回到家还和妻子孩子诉说工作中所发生的琐事。

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,让人人信服,还让市里的领导夸奖和信任,做了什么事也说不定。

她应该知道吗?那些黑暗中看不见数不清的污点和墨迹。

不知什么时候,骆诽已经拉起了一旁的安全带,他的身体向前倾斜,直接把苏漫雪固定在了副驾驶的位置。

苏漫雪回过头,看见近在咫尺的骆诽。

或许她应该问清楚,她应该像骆诽一样,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人生。

她已经是一个大人了,虽然这些年她被保护的太好,某种层面上还是一个孩子。

但人总应该有长大的那天。

或许就是现在,她是时候该长大了。

骆诽走到驾驶位坐好,并没有先系上安全带,而是拉开苏漫雪面前的抽屉。

抽屉里的糖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,骆诽随手拿起一个糖果,剥掉了外壳拿着糖纸递到苏漫雪嘴边。

“吃颗糖吧,你不是说过,吃颗糖心情就会变好吗?”骆诽看着苏漫雪一脸真诚,苏漫雪回过头,轻轻张开嘴咬住了他手上的糖果。

浓郁的蜜桃味像即将到来的春天,清甜又没有过分甜腻。

骆诽转身系上安全带,抬起手揉了揉苏漫雪的头发,“我现在开车,如果你不想去我们随时掉头。”

苏漫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,她转过头看向窗外。

车子启动,骆诽开车的速度不算太快,似乎是特意放慢等待苏漫雪的选择。

车窗外无数树干的影子不断倒退,天冷下来后,再高大营养丰富的树枝也变得干枯无比,树和人一样,都有属于自己的周期。

一年有四季,树木干枯后又生长的茂盛,茂盛后又逐渐凋零,反反复复。

像人的心情一样。

人不会永远一帆风顺,可能前一秒还一切顺利,下一秒似乎所有糟糕的事都缠绕而来,但慢慢的,缠绕在身上的藤蔓也会慢慢解开,解开以后就是新生。

“我决定了。”苏漫雪转头看向骆诽,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,“我要找爸爸问清楚。”

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,或许在这个家里,她是除了苏伟烨以外最应该撑起整个家庭的人。

苏晴是妹妹,她要尽到保护妹妹的责任。

常华萍是妈妈,她也要尽力保护她。

从前所有的事都由苏伟烨一个人承担,如今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,她都应该搞清楚。

只要真正了解所发生的一切,才能更真切的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
车子停在镇政府大楼门口,其实以霁封镇这些年的发展和城市扩建计划来看,霁封已经超出了人们对于镇的认知概念。

政府逐渐计划将霁封镇改为霁封市,不过审批文件太多,一直没有落实到最后一步。

不过投入的资金和政策优惠倒是立刻下达,这也让苏伟烨这些年的压力越来越大。

苏漫雪回忆起,这几年似乎他陪伴家里人的时间确实越来越少了。

过年的时候看见苏伟烨的白发也比从前多了些,她还是太不关心家里人了。

骆诽将车子停在楼前的停车场,他的车子是苏叔叔当时调给他的,自然也不需要再报备。

刚来霁封的时候,他经常来政府大楼跟着几个高层开什么动员大会,对整个楼的构造都熟悉很多。

可能他去苏伟烨办公室的次数比苏漫雪还多上一些。

听苏叔叔说,苏漫雪成年以后就没怎么再来办公室找她了。

女儿长大了和父亲总会有些边界感,不像是小时候,经常哭着喊着要陪着苏伟烨去办公室,还挨个叔叔阿姨要零食和甜点吃。

挺可爱的。

骆诽没参与过苏漫雪的儿时,毕竟他比她还小上几岁,他打记事起苏漫雪就已经很大了。

可能在她眼里自己一直是个小男孩。

如果小时候就能认识她就好了。

像姜子平一样,能和她一起长大,一起去很多地方,一起在苏叔叔面前要糖吃。

人们都说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,可他性格从小就内向扭捏,如果当时真的有他一个,可能也不会做出那种事。

苏漫雪从副驾驶下来,看着骆诽站在她面前。

“要我陪你去吗?”骆诽好听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,他一直是很有边界感的人,如果有一个绝对的秘密不知道同谁诉说,骆诽一定是最好的人选。

他从来不会在背后议论他人,永远保持着绝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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